皇帝在哪兒?在西市,一家名叫“殘陽”的胡姬酒家,正和房玄齡行酒令呢,贏了的作詩喝酒,輸了的喝酒作詩。

兩個人正在興頭上,陳文踩著樓板噔噔地走了過來,他躬身一揖,笑嗬嗬地雙手向前遞上一張紙:“陛下,宮裡送來的,請禦覽。”

李世民單手接過紙,輕輕地一抖,笑哈哈地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看罷把紙往桌子上一拍,笑道:“果然如此,卿之言一字不差。”

“哈哈哈”房玄齡喝得老臉通紅,指著李世民狂笑:“叫我說著了吧?你服不服?”

說著話,房玄齡端起白玉打磨而成的酒杯,猛地向前一推:“你輸了,你喝!”

許是喝多了的人手上沒準,許是喝得太興奮了用力過猛,總之這一推,酒杯裡的酒“呼”地一下蕩了出去,多半杯的葡萄酒全都潑在了李世民的身上。

這一下頓時惹得龍顏大怒,李世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邊抖衣裳邊大罵房玄齡,罵著罵著火就更壓不住了,“呯!”的一腳把桌子給踢翻了。

李世民一腳踹翻了桌子,杯盤狼藉的濺了房玄齡一身,房玄齡嫌棄地拍掃著身上的汙跡,還口齡不清地嘟囔著,李世民狠狠一甩袖子,邁開大步就下樓去了。

陳文扭頭看一眼房玄齡,房玄齡挺直了身子傲驕地一昂頭,陳文點指著那一地的汙穢,小聲地說了句:“房相結賬哦。”

房玄齡一臉嫌棄跟轟蒼蠅似地擺了擺手,陳文笑嗬嗬地又補了一句:“摔壞的物什也得照價賠,西域來的白玉杯喲。”

李世民回到宮裡還怒氣不休,逮著什麼砸什麼,看著誰就罵誰,整個大明宮彆說鳥不敢亂飛,連花都不敢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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