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龍歸的人天天催他實現複隋大計,他手頭這不是有事在忙嗎?慢慢忙唄,不著急,當叛國賊子著什麼急?那是一條通往黃泉的高速路。
陸清想要的就是所有人都有事做,隻要亂起來就行,管誰和誰打呢,打就行啊,他反正不在乎,隻要不打大唐,他們互相打去唄。
在多種因素之下,雙方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默契,就是幾乎天天都在打仗,但傷亡並不慘重。
這種奇妙的平衡,突然被一支軍隊給破壞掉了,那就是大唐出兵了,李世勣來到了鬱督山下。
唐兵一到,咄摩支的人就慌了神,有的人主張趕緊逃跑,再不跑來不及了;
有的人主張聯合山下那幫畜牲,大家好歹都是在草原上混的,合力同心去對抗大唐;
也有的人主張向大唐投降,有大唐做後盾,吃不上肉也有湯喝。
同樣的陸清手下的人也分成了好幾派,有的人主張悄悄離開這裡,讓唐兵和咄摩支互鬥,咱們躲遠點看熱鬨,等到殘局再來撿個便宜;
有的人主張趕緊給唐直送信,讓薛延陀派兵前來支援,萬一唐軍跟咱們動手,咱也得有所防範才是;
有的人主張抓緊把咄摩支拿下,到時候無論如何手裡都有一個人質,把他交給薛延陀也好,交給大唐也好,都是一份功勞。
陸清誰的意見都不聽,他是個懶人,懶得動地方也懶得打,就來個靜觀其變。
陸清也沒辦法,他已經儘最大的努力把這些人留在了鬱督山,沒讓他們向大唐進範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