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淡淡地說道:“降唐就有機會去長安了。”
“宇文兄,不是我不想降唐,你知道我說服不了伊特勿失可汗,他要肯聽我的,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陸清慢慢地轉過身,目光如水般地盯著梯真達官,一字一字堅定地說道:“給你一天時間,要麼你主動降唐,要麼我親自送你去降唐。”
梯真達官知道宇文公子這話是認真的,如果宇文公子真的出手,就算他竭儘所能地抵抗,也就是輸得早點還是晚點的區彆,而且抵抗得越劇烈,傷亡也越大。
“降唐也算是條好路,畢竟這裡也守不住,薛延陀也早已不是當年的薛延陀了。”梯真達官無奈地歎了口氣:“奈何我說了不算,咄摩支不可能聽我的。”
“你不需要說服任何人,肯降唐的人你帶走,其餘的人我去說服。”
陸清的語氣並不狂妄也不狠戾,梯真達官卻聽得一抖,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聽懂了,告辭。”
梯真達官雙手抱拳衝陸清行了個揖禮,陸清雕塑般傲然而立,既沒還禮也沒吭聲,梯真達官後退了三步,轉身上馬,揚鞭而去。
陸清又扭頭看向靈州的方向,默默地抱怨了一句“你來做什麼?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配你親自過來嗎?”
陸清轉身走進帳篷,提筆寫了封信,交給下人:“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