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自己肯定是個外行,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在這裡等待消息,又心焦難耐,生怕等不來自己想要的消息。
李泰望著北方的天,真不知道薛延陀那邊的人生活該有多麼的艱難,靈州如此破敗的地方,在他們的眼裡都是天堂般的存在。
李泰想衝過去,找到唐直和宇文法,直接把他們帶回長安,願意遭罪咱回家遭,在這兒能活出什麼好活來?
可是就算他衝過去也沒什麼作用,找人也好、打仗也罷,都用不著他親自出手。
該吩咐下去的話,他早就吩咐下去不知多少遍了,他相信不會有人為難唐直和宇文法的,他相信不管誰找到他們,都能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他們。
可是就在靈州城裡坐等消息的話,跟在長安城裡等著又有多大的區彆?自己跑過來,就是為了給送信的人省點腳力的嗎?
應該再往北走走,感覺留在靈州都不知道自己是乾什麼來了,好像是來得特彆沒意義。
李泰幾乎是忘了,他是打著招降九姓鐵勒的旗號出來的了,他把這件事都給忘到腦後去了。
大唐根本也不在乎什麼鐵勒九姓還是鐵勒十八姓的,他們實在要是願意來投降,那就接納他們的投降,不來就拉倒,誰稀罕去招降他們?
去打服他們,把他們的地盤劃到大唐的版圖之內?李泰隻是想了想,就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並不難實現的理想。
草原上的人生活習慣和漢人完全不同,漢人都是定居生活,所以漢人的地域觀念很強,草原人的地域觀念沒那麼強,他們是逐水草而居,有馬、有帳篷走哪兒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