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轉身又坐在了那個獸皮軟墊上,目光溫和地望著陸清:“沒必要想太多,做人簡單點好,你就問問你自己想回長安不?想回就跟我走,不想回你就留下來做大可汗吧,想跟唐軍交鋒,怕是你沒這個機會,惠褒已經下令撤軍了。”

“撤軍了?”陸清聞言從軟榻上蹦了下來:“數萬大軍空跑一趟,就這麼回去,他怎麼向朝廷交待?”

李承乾聳了聳肩膀,什麼話也沒說,薛延陀周邊的部落全都向大唐投降了,孤立無援的薛延陀就像是囊中之物,李泰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撤軍。

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的戰鬥,李泰選擇了退出,再容易不也得伸一下手嗎?不伸,就這麼懶。

陸清焦急地問道:“他還在靈州嗎?”

“你要乾嘛?”

“帶上所有的人馬去追,或戰或降,必須得打個照麵。”

降就是直接投降,戰就是打完以後投降。陸清更願意戰,讓那些寧死不降的人去死,也算是成全了他們的死誌。

如果李泰就這麼撤兵回去,隻是收降了一堆小部落,卻放棄了薛延陀這麼大的戰果,他的軍功是微乎其微的。

如果讓李泰把薛延陀的全境地圖和可汗大印帶回去,那他的軍功可就蓋了帽了。

當年漢將霍去病的封狼居婿也不過就是乾到了漠北,漠北就是薛延陀的南部邊境,拿下薛延陀,李泰將是第一個實現將戎、狄等族收歸為漢人編戶的人。

“報!”門外一個小校大聲喝報:“大唐皇太子已至漠北,派人送來手書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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