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做該做的事而不是一味地做想做的事,這話是你說的吧?”

李承乾的火氣稍稍降下來一些,指著李泰聲聲喝問,李泰就笑嘻嘻地點點頭。

這些話是他說的,不是用嘴說的,是寫在了給雉奴的那些治國、選才、用人的教材裡。

李泰一直微笑著不出聲,把李承乾氣得要踹他,陸清急忙攔在他們中間,把李承乾向後推了幾步:“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還是想想現在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李承乾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傳令下去,就說唐軍已過磧北,召所有執事進帳,是戰是和先議過再說。”

很快薛延陀所有的貴族首領都來到了帳前,帳前武士林立,他們要一個一個經過檢查才能進帳,並且不允許攜帶鐵器進帳,連靴子上的短刀都不許帶。

大帳議事是很平常的現象,但氣氛如此緊張的還是頭一回,很多人不理解,在帳外鬨吵吵地嚷了幾句,也都規規矩矩地進去了。

大敵當前是戰是降必須得拿出個態度來,唐直要的不是讓他們戰也不是讓他們降,要的就隻是他們的態度。

草原上這些突厥遺民不願意向中原王朝投降,尤其這一次投降和以往不同,以往隻是對中原王朝稱個臣,最多再納點貢,然後對內還是稱可汗,還是突厥人統治突厥領地。

這一次投降不再是中原王朝給一個名譽上的冊封詔書,給封一個可汗,而是收編突厥的民戶,從此突厥王朝要在草原上消失,全都變成大唐王朝的子民。

不再有可汗這個稱號出現,而是由大唐的官員來治理草原,這不是一次戰爭的失敗,一次戰爭的失敗還有機會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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