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一枚國璽,端端正正地擺放在矮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其上。

說不眼熱是假的,說不心動也是假的,可是這麼個火燒眉毛的時候,誰願意接這爛攤子?

太平歲月都想當大可汗,戰火就要燒到屁股了,誰捧著這方大印誰就得成為敵軍要攻擊的首要目標。

理智告訴自己,那就是一塊大點的玉,或者說就是一塊平整的石頭罷了,可是情感卻告訴自己,把它抱過來,過把癮就死也行。

看他們多數人的目光都熾熱如火,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拿,唐直說道:“我隻是不希望更多的人死於戰火之中,若是為我自己,天涯海角我哪裡去不得?還是那句話,你們想戰我不攔著,你們想降我帶你們去降。”

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是想白白送死的人很少,幾乎沒什麼人選擇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降,還有一部分人猶豫不決地在觀望。

“唐軍真的到了磧北嗎?那他們怎麼沒殺過來?”

“收到戰書了嗎?唐軍未必是針對我們來的吧?”

“除了戰和降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我們多向大唐納點貢,他們能撤軍不?”

總有些人心裡揣著一絲的僥幸,既不想到戰場上去流血犧牲,也不想成為亡國之奴。

唐直叫他們過來,根本也不是想聽取他們的意見,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他說要降就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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