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亂跑也就算了,什麼叫天忽冷忽熱?這大正月的天,隻有冷哪有忽冷?根本也沒熱的時候,你出去不知道多穿點?
長孫無忌深歎一口氣,無奈又痛心地說道:“麗質的病又重了,陛下得空,過去看看吧。”
“啊?”李世民聞言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長樂的身體狀況,一直都是李世民最擔憂的事,最怕聽到的就是她病情惡化的消息。
李世民立馬慌慌張張地穿鞋,陳文在一邊勸道:“陛下剛服了藥,汗還沒有發出來,急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李世民抬手一指長孫無忌,衝陳文吼道:“他都闖宮來報信了,能不急嗎?”
陳文一縮脖子,不敢吭聲了,這時長孫無忌嘴欠似的補了一句:“不是他的親生,他當然不急。”
陳文很少生氣,也很少有人敢惹他生氣,長孫無忌這句話也沒多大毛病,但卻恰恰當當地戳到了陳文的痛處。
陳文沒有老婆孩子,這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遺憾,也是他無須觸及便鮮血淋漓的痛。
長孫無忌這句話說得比抽陳文個耳光都讓陳文更難以忘懷,但是他敢怎樣?隻是頭低得更深了些,他怕抬頭被人窺見眼底裡藏不住的怒火。
李世民也沒拿這一言半語的當回事,他滿心裝的都是長樂,便邊穿龍袍邊問了句:“麗質是什麼時候病重的?”
長孫無忌回道:“就是陛下去祭天的次日。”
陳文聞言眼皮一動,嘴角挑起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