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一清靜處,香茶兩盞,褚遂良看一眼熱鬨的人群,轉過頭來,笑嗬嗬地伸手請對麵的人喝茶。

王師旦端起茶盞,輕輕地刮了兩下又放下了,笑著說道:“這張昌齡與王公治果然是名不虛傳,早聽說他二人文章做得好,名震京都,今日才得一見。”

褚遂良也不搭他的話茬,隻是微微笑著把兩個茶盞擺放得近一些,然後問道:“王兄,你看這兩個茶盞,哪一個更高一點?”

兩個一模一樣的茶盞擺在同一個桌子上,哪一個更高一點?

王師旦直接懷疑褚遂良腦子壞掉了,當然他可不敢直接地得罪褚遂良。

於是很認真地看了看,然後為難地說道:“這個恕我眼濁,真看不出來哪個更高,好像是一樣高的吧?”

褚遂良又笑著端起他手邊的茶盞,托得幾乎與眉毛齊平了,又問道:“現在看哪一個更高一點?”

“這當然是你手裡的更高了。”

“嗯。”褚遂良把茶盞放低,輕輕地吹了吹,又刮了刮,小吸了一口,慢慢地放下茶盞,說道:“原本看不出高低,隻要有人捧立馬就高了,君不見他二人與吳王殿下親密無間麼?”

“哦,多謝提點,此乃正理。”王師旦頓時恍然大悟般地豎起了大拇指,自己個這考功員外郎是誰任命的,自己能不知道嗎?

要不是長孫司徒,這考功員外郎鐵定是吳王殿下的,跟自己半根毛的關係都扯不上。

現在自己當上了考功員外郎,若是讓張昌齡和王公治高中皇榜,那豈不是忘恩負義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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