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送這麼一張破紙過來,不就是在試探自己是真病假病嗎?

如果是真病,天塌了也沒心思管,人在病中哪來的精神管事情?如果是裝病,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很快王師旦就來到了李世民的麵前,他躬身一揖,說道:“臣王師旦,參見陛下。”

“免禮。”李世民靠著床頭坐著,腿上蓋著被子,背後倚著厚厚的墊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今科進士為何不見張昌齡、王公治之名?”

王師旦恭立於床前,低頭一揖,心裡有幾分忐忑,但語調很平穩地開了口。

“此二人雖然文辭華麗,然而其文體輕薄,終究成不了大器。如果讓他們中高第,恐怕後來的人一意效法,有傷陛下的雅正之道。”

這話說的真是毫無道理,文辭華麗明明是優勢,科舉比的不就是誰更有才華,誰的文辭更加優美嗎?

文體輕薄與否也沒什麼固定標準,你喜歡就叫驚才豔豔,你不喜歡就叫文體輕薄?

能不能成大器,這也隻是個推測,你總得先給人家個機會,然後才能知道是否成大器。

就算你再怎麼擔心他們將來成不了大器,不給個前三甲,至少也得讓人家上榜吧?

隻因為你一個懷疑,就把人家榜上除名了,這難道就不是武斷嗎?

“哦”李世民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卿言甚善。”,便努力力擺了擺手,陳文急忙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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