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連我也不信?”李承乾斜眼盯著他說道:“難道我會為了替他們遮掩,冒著欺君之罪扯謊嗎?”
欺君之罪,李承乾的確是敢犯,但是必須得有個足夠的理由,他不傻,他不會為了犯罪而故意犯罪。
他得有利可圖,比如能把皇位弄到手的話,他彆說欺君,就是弑君的事也謀劃過,失敗了歸失敗了的,敢乾確實是敢乾。
可要是沒有利可圖的話,彆說欺君這麼大的事,就是咳嗽一聲這麼小的事,也休想指使李承乾。
袁天罡也好,李淳風也罷,他們的麵子在李承乾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沒有份量,哪個也不配讓李承乾因他們而撒上一句謊。
李泰自然沒有懷疑李承乾的心,也知道李承乾就是故意矯情,便沒有理會他,隻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一抖絲韁自顧自地向前走了。
李承乾笑嗬嗬地追了上去,柔聲地喚著:“惠褒,惠褒,我就玩笑一句,你還當真了?”
李泰懶得理他,他就賠著笑臉道歉:“惠褒,我錯了,你莫往心裡去,你不遠萬裡接我回家,怎麼會不信任我呢?”
李泰剛想回他一句,自己不是在生他的氣,隻是嫌棄他太矯情,忽然一陣樂聲傳來,驚得李泰一激靈,踩著馬蹬站起來,抻著脖子向前望,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李承乾也感覺十分的驚奇,他輕輕一抖絲韁說道:“走,過去看看。”
向前走了不太遠,轉過彎路看到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有許多的人,這一下他們可看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