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剛走,房玄齡又來了,這一次李世民終於離開了床,好好地洗了一把臉,頓時就麵色紅潤、精神百倍了。
李世民坐在主位,房玄齡坐在客位,兩個人不急不緩地聊起了天。李世民忽然一聲長歎,說道:“張亮當保還是當殺?”
“保也保得,殺也殺得,一切皆由陛下定奪。”房玄齡倒是不在乎怎麼對待張亮,保有保的理由,殺有殺的道理。
其實這世上有多少大道理?說穿了還真的就是一句“一切皆由上意”,這就看皇帝想怎麼辦。
李世民沉默了半晌,悠悠地輕歎一聲:“朕但惜張亮之才。”
“此一時,彼一時也。”房玄齡淡然地說道:“當年的張亮算得是個大才之人,如今他早已經不如從前不說,就他那個後妻早晚也得給他惹下殺身之禍。”
李世民多少是有些不能理解,區區一婦人,真的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嗎?
房玄齡笑道:“陛下隻管算算,張亮府中能湊出五百人否?”
“張亮是國公,府中最多可以有一百家丁,若有五百之數便是真的要造反了。”
“正是此理。”房玄齡點了點頭:“張家隻有一百家丁,其餘的四百人都是李氏雇傭來充門麵的,張亮明確告訴過她國公之府不可多於百名家丁,她便以收假子為名,實實地雇傭了四百名壯丁。”
李世民都愁得直撓腦袋,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