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識人不清,你穿上我的衣裳,拿我的玉佩去吳王府,把我的情況告訴吳王妃,吳王妃自然會有重謝的。”
李恪說著脫下了外麵披著袍子,順手一團就丟了過去,那獄卒向後一閃,還是抱住了袍子。
“殿下,你這是何苦啊?我們誠心救你,你走就是了。”
“謝謝你們有救本宮的心,這份情我心領了。”李恪真的相信他們有救自己的心,但是不相信他們有救自己的能力。
如果就憑他們幾個就能成功地救出自己,那長孫無忌也太白給了吧?李恪絕不相信長孫無忌會是這麼的大意,他出手抓了自己,就必定會在看守上加強戒備,而不是如此的粗心大意。
李恪又不好明說自己就是不信任他們,於是說道:“是長孫無忌把我抓進來的,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把我放出去。”
牢門外三個人互相望望,都是一臉的不理解,這皇帝的兒子是真任性啊,有人放他一條活路,他都不肯走。
不管怎麼說,想要保李恪就必須得先把李恪救出去,既然打開門他都不走,那就先按他說的,去吳王府給吳王妃遞個信。
他這麼篤定,應該是這方法肯定沒問題,他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那獄卒真的披上了李恪的白色蟒龍袍,腰間還係上了李恪的玉佩,接過牢頭手裡的燈籠,便搖搖擺擺地向外走去。
看他走得遠了,李恪對牢頭說道:“你能給我拿支筆來嗎?我想寫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