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論公找不到可以赦他一命的理由,他犯下的死罪不隻一條兩條,論私找不到一個能為長孫無忌求條活命的人。
平時追隨在長孫無忌屁股後麵的人比臭肉上的蒼蠅還多,這會兒想揪出一個對長孫無忌忠誠無二的人,比沙裡淘金還難。
一來世態炎涼本是常情,當年的長孫無忌是第一外戚,現在不是到了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了嗎?
二來長孫無忌矯詔是板上釘釘的鐵案,就憑這一條,就已經沒人敢替他說話了,哪怕是褚遂良那種不要命地往出撈長孫無忌的人,也不敢正麵求情,隻能是把水攪渾,希望皇帝念舊情能給長孫無忌一個特赦。
“火炮在船上能打得準嗎?”李世民看著圖紙,眉頭微皺,他一句話把李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李泰輕聲地說道:“大概方向還是可以的,不需要特彆精準。”
“嗯,也是。”李世民看著圖紙就開始熱血沸騰了,他興奮地抬起頭,笑道:“早有這個樓船,東征不至敗軍而回。”
“阿爺東征並無敗績,隻不過勝利成果的大與小罷了,高句麗僅餘一城,能算他贏了嗎?”
“輸就是輸了,打個高句麗,沒讓它亡國就是輸了。”李世民毫不在意地說道:“這麼好的樓船造出來打誰去呢?實在不行,今年再東征一次吧。”
李泰微微一愣,這叫什麼話?打高句麗的理由可以簡單到,我有新武器了,想拿你試試?
“呃,這個”李泰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好了,他一眼又瞥到了桌角的那張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東征可以,禦駕親征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