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酒還是小事,我是想向你討幾樣舊物。”
李承乾很自然地望著李恪,李恪也很自然地笑了:“皇兄真會說笑,隻要我有的,你隻管拿去便是,說什麼討?”
“我舅父被發配黔州,不日離京,我想備份禮物給舅父餞行,差幾樣物什不得周備,我思量你手裡必有使我舅父一見心喜之物,特來向你討。”
李恪眉心微皺,不知道這個李承乾想要的東西是什麼,自己手裡不可能有什麼能使長孫無忌一見心喜的東西,倒是有他一見心驚的東西,難道李承乾想要的是自己手裡那些長孫無忌刺殺自己的罪證?
李恪淡然地開口說道:“既是差幾樣,你得先告訴我你手裡有什麼,我才好給你拿相配之物,若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言之有理,現有禮單在此。”李承乾從袖口掏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輕輕地把紙放到李恪的手邊。
李恪拿起紙抖開,一隻手端著茶盞,一隻手微舉著禮單,邊喝茶邊逐字逐句地掃著這份禮單。
“皇兄出手果然闊綽,你這份人情送的不小啊。”
李恪看罷把禮單折好又遞給李承乾:“好東西我沒有,倒是有幾篇與之相配的文章,隻不過出自不同人這手,字跡潦草些,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有個收藏的癖好,你自抄一遍拿去,如何?”
“看你小氣的,拿來我看看便還你。”李承乾滿眼的自信,隻要是文字,他看過一遍就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