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是奔著做客來的,李治可沒有做主人的覺悟,他嬉皮笑臉地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我想揍你了。”李泰故意繃著臉,認真地點指著他說道:“十天沒上朝聽政,假也不請,連口信也不給我捎一個,你怎麼想的?”
“嘿嘿”李治笑嘻嘻地晃了晃腦袋,狡辯道:“哪有十天?才九天。”
李泰眼睛一立,李治脖子一縮矮了一塊兒,他又“嘿嘿”傻笑道:“二哥,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可快活呢。”
“嗯?”李泰有點好奇地問道:“怎麼個快活法?”
李治眉飛色舞地講起他這幾天過得怎麼紙醉金迷,他一點正事沒乾,就是個歌舞宴樂、琴棋書畫,什麼雅的俗的都享受一下。
十幾年皇子生涯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放縱,這十幾天他可放縱了個夠,過得既肆意又瀟灑。
李泰信他說的都是實話,他不敢撒謊。雖然李泰沒有監視他,但是他每天都做了什麼,李泰隻有想不想知道,沒有能不能知道。
“嗯。”李泰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板起臉來教訓他,而是非常溫和地勸說他:“偶爾放鬆一下倒也沒什麼,一張一弛是為道,長久沉迷於享樂之中,卻沒有好處。”
“不是你說的隻要不貪贓枉法,就可以揮霍無度,隻要不欺男霸女,就可以妻妾成群,隻要沒有不務正業,就可以早睡遲起,隻要沒有生冷不忌,就可以山珍海味的嗎?”
李治不覺得自己有錯,還振振有詞並且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大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