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確是反常,若是放在從前,彆說行禮,就是站他都不可能站起來,他一準以腿疼為由連屁股都不欠一下,橫眉冷對、陰陽怪氣就把李承乾氣走了。

如今的李泰沒有那麼幼稚,易陽的人生準則是,絕不乾那種罵人不疼惱人心的事,要搏就搏個大的,要?就?個徹底,要麼一擊斃命,要麼絕不出手。

李承乾看到的是李泰認認真真地給他行禮,便心生感動,他也知道李泰如此認真並不是拿他當親哥,而是拿他當太子,這一禮恭敬有餘而情份不足。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李承乾抬著他的手把他扶了起來,溫和地說道:“張嘴皇兄,閉嘴皇兄,在我跟前稱的什麼臣?”

李泰的手被李承乾輕輕地抬著,沒有辦法再躬身行禮,便微微一低頭,說道:“皇兄此言差矣,儲君亦是君,臣弟也是臣。”

“說不過你,你總有理。”李承乾輕輕地放開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膝蓋上過藥了嗎?”

“多謝皇兄關懷,剛剛塗過藥,不妨事的。”

“那就好。”李承乾看到李泰脖子上留有成片的黑紫色印跡,知道那是刮痧刮出來的火氣,他心疼地說道:“二弟,我來是告訴你,不用起早過去,你再睡會兒吧。”

“啊?”李泰驚訝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承乾了,他從來沒聽過李承乾稱呼他“二弟”,這是怎麼回事?

以李泰對李承乾的了解,他這表現極度反常,他通常情況下應該是不愛搭理自己才對。

今天他主動過來看望自己,說話如此和氣,居然連“二弟”這麼親切的稱呼都用上了,這是戲精附體了還是有天大的事求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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