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有些傷口可以很快的愈合,有些傷痛卻是終生都無法拂去的,或許你不去關注它的時候,就暫時地忘記了它的存在,可不管什麼時候,你隻要去正視它,它都依然還是鮮血淋漓的樣子。

就像此時的李世民隻回頭看了一眼長孫皇後的靈柩,再轉過頭時眼底已是一層霧氣。

他在等待他的孩子們開口說話,李承乾抬頭望了李世民一眼,抿了抿唇又把頭低下了,像是要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

李承乾又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此時此刻的情景他在夢裡經曆過一次了。

那時的自己明知道皇家沒有守孝的說法,還惺惺作態地表示要為母守孝三年,以此來搏取父皇的歡心。

現在想想那副虛情假意的模樣真是惡心,自己的內心怎麼會有那麼令人作嘔的一麵?

李承乾滿心愧疚地低著頭,一點也不想說話,可是他要是不說話,彆人也不敢說話,他必須得開口。

“阿爺,”李承乾微微抬頭,語氣很弱地說了句:“我想留在昭陵,陪阿娘一個月,可使得嗎?”

昭陵是依山而建的,這冰天雪地的在山上過一個月,遭罪是一定的了,遭罪的意義在哪兒呢?

像李泰提出的要為阿娘守陵的話,那得照一輩子守,就算是守孝也得守個三年。

你守一個月,連個孝子的好名聲也搏不到,搞不好還會受人詬病,說你為阿娘守孝吃不得苦,一個月就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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