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讀著讀著感覺好像有點不是味兒,他憋屈地仰起小脖子:“阿爺,你怎麼罵我?”
“誰稀罕罵你?”李世民非但沒哄他,反而瞪了他一眼,順勢轉過頭去看李泰,李泰癡愣愣地看著畫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來大家對這些東西的接納度都是這麼的高,隻有自己震驚過度,顯得很沒見識的模樣。
李泰確實很震驚,李世民也是第一次見到鉛筆,為什麼他握筆的姿勢如此正確?難道他也是穿越的?
完了,可能是中邪了,怎麼看誰都像穿越的?要不要找個和尚、道士什麼的,去去邪?
“青雀,你又想什麼呢?”李世民剛才問他這些東西怎麼用,他說沒見過,用法一概不知,問他為什麼會哭,他說因為皇兄對他太好了。
他曾說過喜歡垂腿坐在胡床上,可惜桌子太矮,坐在胡床上就沒法寫字、吃飯了。
沒想到隨便的一句話,皇兄竟然往心裡去了,給他弄出了這麼高的桌子和椅子,他一時感動便失態地哭了。
“二哥”李治轉過身,扯著李泰的胳膊開晃:“你看阿爺寫的,他就是罵我了,對不對?”
李泰收回神思,瞟了一眼畫板,無奈地對李治說道:“阿爺沒罵你,癡兒是天真爛漫的意思,不是癡傻,再說若是罵也不是罵你一個,我不也不認識嘛。”
聽李泰這麼一說,李治心裡舒服得多了,他鬆開李泰,跑到桌子前麵擺弄那些瓶瓶罐罐去了,還真是有一顆童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