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怕朱浩然發現異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是我妹妹陶溪。”
“哦。”
朱浩然點了點頭,將手放在妻子脖頸上,摩來摩去,“你的手骨折了,她沒問你嗎?”
陶語覺得朱浩然摸在她脖頸上的手,冷冰冰,濕漉漉的,像一條毒蛇。
一旦對她的回答不滿意,就會狠狠咬她一口。
陶語抿了抿唇,搖頭:“問了,我解釋說,是打你打的太用力,扭傷了,沒說是骨折。”
聽到這句,朱浩然笑了,鬆開妻子,並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誇她,“真乖。”
他把陶語抱在懷中,溫聲軟語地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掰斷你手腕的,我是太生氣了,我這麼愛你,這麼疼你,而你卻當著外人的麵打我,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
我真的是太傷心太難過了,才一不小心掰斷你的手。”
陶語眼中全是恨意,她恨不能把朱浩然捏死,卻不得不忍住。
她不敢激怒他。
朱浩然就是個變態,不僅有暴力傾向,還長的人高馬大的,身高一米八五,身上都是肌肉,經常健身練習散打。
陶語根本打不過他,他隨便一拳頭就能把她打死。
陶語壓下憤恨,柔聲開口:“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小語真是太乖了。”朱浩然很滿意妻子的態度,低頭親了親她,交待道:“你以後可以多跟你妹妹聯係聯係。
你妹妹很有本事,找了個厲害的老公,我猜那個李柱應該是外地來的神秘大佬,智商情商眼光都是一流。
對於這種人,咱們要交好。”
朱浩然雖然是個變態,但眼力不錯,看出君天臨的不凡。
以前,朱浩然看不上陶家人,所以禁止妻子和娘家聯係。
現在,有了君天臨,朱浩然就改變了態度。
當然,他也不單單是因為想要結交君天臨,才讓妻子和娘家妹妹聯係。
而是他自認妻子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陶溪不知道姐姐這邊發生的時候,她和君天臨回到酒店房間。
因為擔心姐姐,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
等她再次睜眼,已經是中午11點。
陶溪著急,連忙坐起來,糟糕,糟糕,姐姐肯定走了。
君天臨安慰她,“彆急,姐姐還在呢,中午要陪爺爺奶奶吃過飯,才會離開。”
陶溪鬆了口氣,趕緊梳洗換衣服。
到了樓下餐廳,陶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連臉腫成豬頭的陶萬達都在。
看到陶溪和君天臨過來。
陶萬達瞪著腫眼泡,憤恨地瞪著二人。
雖然他內心恨毒了君天臨,但是因為臉太腫,雙眼腫成一條縫縫,雙唇腫成香腸。
看起來像是在笑。
陶二叔看到陶萬達這副模樣,覺得小兒子懂事了,知道主動和人打招呼,還不記仇地笑。
其實小兒子被打成這樣,陶二叔挺生氣的。
大家都是實在親戚,怎麼能這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這到哪都說不過去。
但是剛才,小侄子陶明宇重複了一遍,君天臨昨晚說過的話。
原來人家陶溪女婿是為了陶萬達好,是想讓陶萬達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