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漢帝跟他說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
可他真的做了,漢帝卻又變了臉。
如果是彆人,秦贏倒不至於如此。
可,漢帝是他爹啊!
這種來自親生父親的背刺,讓他覺得心裡有一口氣,怎麼著都不能抒發。
見秦贏沉默。
鎮北王接著道:“狐平雲如今位高權重,尤其是他駐紮在二十裡外平陽鎮的五萬狼騎,那就像是一把刀。”
“他隨時可以將刀,插入帝都的心臟。”
“本王回京,隻帶了一千貼身侍衛,並未帶回軍隊。”
“敵眾我寡,不能直接殺了狐平雲,但是打他一頓,給你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在這瞬間。
秦贏心裡五味雜陳。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這無情帝王家中,給他一絲親情溫暖的,居然是這個才謀麵不久,未曾接觸幾次的大伯。
“哈哈哈,說沉重了。”
鎮北王哈哈一笑,幾聲便驅散了逐漸凝重的氣氛。
他忽然調侃著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金屋藏嬌了?”
秦贏一頭霧水,“我沒有啊。”
“還裝!”
鎮北王笑眯眯的道,“客棧那個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哦~想起來了,淩曦若,你敢說跟她沒什麼特殊關係?”
“她看你那眼神,嘖嘖......好小子,真是比你父皇還風流。”
秦贏苦笑著道:“大伯,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曦若妹妹是我徒兒,我時常來看她,是教作畫的。”
鎮北王反問道:“教畫聖的孫女作畫?”
“她若真想學畫畫,還用你教嗎?”
“你這小子,女兒家的小心思你不會不懂吧?”
這話一出。
倒是讓秦贏覺得反駁無力。
可他,確實沒往那個方麵去想。
“大伯,您好像很懂女人。”
秦贏話鋒一轉,道:“這次怎麼不帶伯母回來?侄兒還想拜會一番呢。”
此話一出,鎮北王腳步猛的頓住。
那張慈祥的笑臉,也在瞬間變得陰沉。
但這樣的神色,僅持續了幾秒。
“哈哈…從北境到帝京,路途遙遠,她女人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