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此時此刻,蕭宗澤真的被這口鍘刀喚醒了什麼,那一定是求生欲,而不是良心。
秦贏冷冷的道:“說遺言吧。”
蕭宗澤心涼了大半,他忽然歇斯底裡怒罵:
“去你娘的!彆太過分了,差不多就得了。”
“我勸你們見好就收,今夜的事可以當沒發生過,真敢殺我,蕭家傾儘全力也會複仇!”
“秦贏!你真敢縱容手下鍘我。”
“你就不怕陪葬?”
“你的女人下場會比做娼還淒慘百倍。”
他已經沒辦法了。
求饒沒用。
死到臨頭,唯一能說的隻剩威脅。
“我…我認罪了。”
“將我繩之以法吧,三司會審定我什麼罪名都可以,求求你們,彆在這裡鍘我。”
蕭宗澤哭著喊著懇求。
人臨死之前,居然會有如此醜態。
就像精神分裂一樣。
“你覺得可能嗎?”
“把你送去三司會審,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官官相護,你覺得我會這麼蠢?”
秦贏冷冷一笑。
一眼就看破了蕭宗澤的小心思。
三司會審,讓你找關係脫身?
秦贏也曾信任朝廷的律法,可他得到的隻有失望,現而今是吃一蟄長一智。
要殺,就直接殺。
否則錯過機會,悔不當初。
“鍘!”
馮墨亭冰冷下令。
“鍘!”
“鍘!”
“鍘!”
如雷貫耳的吼聲,從監察使們的口中發出。
鍘刀應聲而來。
噗嗤!
鮮血飛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