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庶子......在他眼裡如同家奴。
“爹......”
“你總說要忍…我聽你的忍…一忍再忍,可是換來了什麼?”
“弟弟死了。”
“廷鈺生不如死。”
蕭宗桓的眸子深處,痛苦如星辰炸裂一般不可阻擋地蔓延著,然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幽幽道:“爹,你告訴我吧,我究竟要怎麼做才對?”
“我昨晚看見弟弟回來了,他掐著我的脖子質問我,為什麼不替他報仇?”
“我嚇壞了,原來是個夢。”
“夢醒了,又聽到廷鈺在喊疼。”
“我想幫他,可我做不到,身為父親卻不能保護孩子,他才二十出頭啊......他還年輕啊!爹,你告訴我怎麼辦?”
蕭宗桓麵無表情說著,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麵,聲音顫抖。
他以前聽人說,悲傷到極致是做不出表情的,他當時不理解,但現在他明白了。
蕭國公徹底慌了神,一手抓住蕭宗桓的肩膀,大聲道:“都是爹的錯!是爹讓廷鈺去監察院的,是爹害了他”
“有什麼錯,都算在我這個老不死的身上吧,宗桓,你要打要罵都衝我來,我絕無二話!”
“可你千萬彆折騰自己,你是蕭家的頂梁柱,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同為人父,蕭國公知道長子的痛苦。
他也痛恨自己昨天的決定。
那道聖旨分明就是個圈套。
如果當時,他沒有說話。
他沒有讓蕭廷鈺去監察院,最多也就是落個抗旨不遵的罪名,至少孫兒不會有事。
抗旨又怎樣?
我蕭家世襲貴族,底蘊雄厚。
難道還會怕區區一道聖旨?
可惜…他覺悟得太晚了。
蕭廷鈺已經毀了。
他隻盼蕭宗桓不要一蹶不振,否則他蕭家真就完了。
蕭宗桓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向蕭國公。
“兒子不敢怪罪父親。”
“蕭家有此一劫,錯不在您。”
聞言,蕭國公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陰惻惻的開口,“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爹不再管了,蕭家所有的資源,任你調用。”
聞言。
蕭宗桓疲憊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狠辣:
“有您這句話就好。”
“姓秦的讓我兒子絕後,我要姓秦的百倍償還,我要他的江山改名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