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匪夷所思了。
隨著趙麟淵的領路,白鹿上人來到了地牢最為深處,也最為大的一間監牢。
這裡已經半點光線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全靠手裡的火把照明。
此地密不透風,空氣極少。
就連火把到了這裡,也開始閃爍。
惡臭、壓抑、黑暗、痛苦種種感覺交彙。
那間牢房中,清虛屈腿盤坐,麵前放著五個饅頭,三碟小菜,樸素卻吃得很香。
“吃夠了麼?”
白鹿上人站在牢門外,冷冷的問道。
火把微光照亮了清虛。
這使得白鹿上人能很清楚的看到,他麵色發虛,胸口有一道傷口,已用針線縫合了起來。
“師弟,想不到你居然還能遇上個貴人。”
“他倒是醫術大膽,竟將你開膛破肚,把你斷裂的骨頭一根根接了回來,再用針線縫合。”
“這種醫術,我倒是從未見過。”
看到他胸前縫合傷口的那一刻,白鹿上人便明白了一切,哪怕沒有親眼所見救治過程,也能推斷出一二。
清虛中了他的摧心掌。
這招的威力有多可怕,便是拍在鐵人身上,也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巴掌印。
更彆說是拍在人的心口上,中招之人應當骨頭儘斷,五臟爆裂。
想不到,居然是用這種方法救回來的。
“師弟,啞巴了?”
“師兄與你說話,你聽不見麼?”
白鹿上人再次開口。
可牢房中的清虛,仍然隻顧著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