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的陰霾籠罩著彆司,他騎著戰馬,一瘸一拐地穿越荒蕪的平原,回到了那座曾經是他權力象征的奴隸場。
夕陽的餘暉灑在破敗的圍欄上,映照出一片淒涼。
彆司的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爆發的風暴,眼中的怒火仿佛能點燃周圍的一切。
他猛地拉緊韁繩,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停在了奴隸場中央。
彆司從馬鞍上取下一隻沾滿塵土的信鴿,動作粗魯而急躁。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手指因憤怒而顫抖,幾乎無法握住筆。
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淩亂而有力的字跡,那是他對西牙人總帥的求援信,字裡行間充滿了氣急敗壞與不甘。
“尊貴的總帥,我,彆司,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與挫敗!”
他寫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些卑賤的奴隸,在徐安的帶領下,竟敢反抗我們的統治,奪走了我們的戰利品,踐踏了我們的尊嚴!”
彆司的拳頭緊握,關節因憤怒而發白。
他繼續書寫,將戰鬥的慘烈,與自己的無能,歸咎於援軍的不及時,字裡行間,透露出深深的鬱悶與不甘。
“我懇請您,立即派遣大軍,碾碎那些叛逆者,恢複我們西牙人的榮耀!”
信終於寫完,彆司將羊皮紙卷緊,綁在信鴿的腿上。
他狠狠地瞪了信鴿一眼,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在這無辜的生靈上。
隨著一聲哨響,信鴿振翅高飛,帶著彆司的憤怒與不甘,消失在了天際。
而彆司,則獨自站在奴隸場中,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誓要洗刷今日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