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重色輕友。
她壞壞的笑了下,“真的怎麼睡都行?”
我頓時笑開了,恍惚間,仿佛真的回到了學生時代。
我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雪珂,謝謝你啊。”
謝謝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後。
人生能夠遇到這樣的朋友,何其有幸。
她故意抖了抖肩膀,一陣惡寒的樣子,大大咧咧道:“行了啊你,突然這麼矯情。”
我笑了笑,也不矯情吧,大概是經曆了失去,才懂得珍惜現在擁有的。
我挑了家她很喜歡的餐廳,她吃著吃著,忽然含笑問道:“既然你和程錦時斷了,要不要考慮下我哥?”
我微怔,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周子昀。
我夾了塊糖醋排骨,垂下眸子,“你知道的,我沒那麼容易放下他,所以也不想耽誤其他人。”
程錦時就像一道南牆,我曾經奮不顧身的撞上去了,特彆疼。
後來,無論我怎麼回頭,牆都在那裡,傷口也在那裡,而義無反顧的勇氣,也隻有那一次。
我所有的好都耗在了他的身上,又怎麼去接受其他人。
她歎了口氣,“行吧,也不知道程錦時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我苦澀的勾了勾唇角,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吧。
吃到一半,我的手機驟然響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寧振峰的來電。
雪珂見我躊躇,問,“誰啊?”
“我爸。”
我眉頭微皺,接通電話,那邊就響起寧振峰的聲音,“小希啊,現在有沒有時間來東方酒店一趟?”
“沒有。”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實在不想和寧振峰維持這種虛偽的父女情深戲碼,上一次在宴會上罵得那樣難聽,現在又打電話過來,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
他聲音一沉,乾脆威脅道:“你不過來也行,反正我知道你外公在中心醫院,不知道隨便做點什麼,會不會影響他老人家的身體康複?”
簡直卑鄙!
我的怒火瞬時竄了起來,捏緊手心,“我現在過去。”
他滿意的把包廂號告訴了我,掛斷後,我三言兩語和雪珂解釋了一番,便拎起包離開。
這裡離東方酒店不遠,過去也就十來分鐘,我推開包廂,就有嗆人的煙味混合著酒味湧了出來。
裡麵隻有寧振峰和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年紀和他差不多,寧振峰正畢恭畢敬的給他倒酒,又順帶著阿諛奉承。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寧振峰把我叫過來是什麼意思。
正疑惑時,寧振峰發現了我的到來,滿麵紅光的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腕就往裡走,將我一把按在了那個膀大腰圓的老男人旁邊坐下。
老男人打量著我,眼神裡浮現滿意的色彩,笑眯眯道:“老寧,真沒想到你女兒長得這麼漂亮啊!”
我下意識抵觸,站起來就要離開,寧振峰壓住我的肩膀,低聲道:“不需要你做什麼,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喝太多,你隻要替我給徐總敬幾杯酒就行。”
我不太相信,扭頭看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