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程錦時和林芷說了什麼,接下來的兩天,就連林芷,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讓我帶著孩子回去,我想都沒想,態度堅定地回絕了。
她當我是什麼,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麼?
為了防止她們再打電話過來,我直接把手機關機了,一心一意地陪著安安,也紓解自己的情緒。
這天,我吃完晚飯,陪著安安玩了一會兒玩具,便帶他上樓洗澡睡覺了。
可能是因為孕肚越來越大,我很容易覺得疲憊。
我先哄著他睡了,才去洗澡,隨後躺在他的身側,眼皮漸漸厚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熱……
迷迷糊糊中,我覺得自己的手臂仿佛攬了一個火爐一般,燙手得很。
興許是出於做母親的直覺,我瞬間清醒過來,“啪”的一聲打開台燈,睡眼惺忪地看向安安,他小臉通紅,我伸手一摸上他的額頭,頓時嚇了一大跳。
安安發燒了!
我不敢隨便給他喂退燒藥,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沈宴廷和我說過,他就住在離我不遠處的另一棟彆墅,但這深更半夜的,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他。
程錦時……如果他在,就好了。
我暗罵自己不爭氣,一遇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他。
我猶豫了一會兒,趕緊給安安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抱著他離開彆墅。
一出門,我被刺骨的冷風凍得有些哆嗦,卻沒忘記把安安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邊全是高檔彆墅,很少有車進來。
我抱著孩子一個勁地往外走,走了十幾分鐘,仍然沒有一輛車經過。
我急得掉眼淚,實在不行,就給沈宴廷打電話吧……
就在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時,有一輛出租車迎麵開了過來,我喜極而泣,連忙伸手攔車,“師傅,麻煩送我去離這裡最近的醫院。”
“哎你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帶孩子去醫院?真是運氣好,要不是碰上我從機場送客戶回來,你估計得凍傻!”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性格很是直爽。
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
我也一時無言,不知該怎麼回答。
難道要和司機說,我丈夫喜歡彆的女人,而我,被婆婆掃地出門了麼。
不管哪一件,當著一個陌生人,我都覺得難以啟齒。
司機像是猜到什麼一般,在我下車時,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感覺自己的心,比這冬天的夜,還要冷上幾分。
到了醫院,我帶著安安去了急診,測完體溫、抽完血,等驗血結果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朝我走來。
是程錦時。
他出門時似乎很著急,隻穿著家居服,外麵套著件黑色長款羽絨服,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也柔軟地垂在額前。
整個人,不但沒有因此顯得邋遢,反倒難得的柔和了幾分。
他走過來,聲音裡滿是焦灼,“孩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