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縮了縮，抬頭看他，“被人掐的。”
他眉心緊蹙，“你今天出門了？”
我沒說話，隻是搖搖頭。
我沒有出門，所以，是誰弄傷了我，答案昭然若揭。
他眯了眯眼，偏頭看向林芷，“媽，小希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這……”
她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肯說，不知是想幫秦雨茗打掩護，還是什麼。
程錦時雙眸幽深，直接質問，“是不是您做的？”
“不是，當然不是我！”林芷急忙撇清。
她話音剛落，程錦時便指了個傭人，吩咐道：“去把秦雨茗叫下來。”
他的聲音又冷又沉，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我倒想看看，他難道會為了我，而為難秦雨茗麼。
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沒一會兒，秦雨茗下來了，雙眼紅得跟兔子似的，仿佛受了好大一場委屈。
她看見佇立在客廳的程錦時，語氣有些欣喜，“錦時，你終於回來了。”
程錦時看向她，聲音聽不出情緒，“給小希賠禮道歉。”
秦雨茗有一刹的錯愕，雙唇微微顫抖，卻還是走過來，“對，對不起，我剛才實在是很難過，所以情緒激動了，傷到了你……”
還真是會避重就輕啊！
她明裡暗裡，都是在告訴程錦時，是我先讓她難過了，她控製不住情緒，才會對我動手。
“就這麼道歉，有用嗎？”我甚至覺得，程錦時是在幫她。
她抬頭看我，眼中又浮起水光，“那……你想怎麼樣？隻要你能滿意，我都可以。”
“啪——”
我陡然揚手甩了她一個耳光，“這樣，勉強算滿意。”
她捂住臉，震驚地盯著我，一旁的林芷，也驚呆了。
程錦時也猛地擰了一下眉心，似乎對我的做法，很不讚同，但沒說什麼，隻對傭人道：“拿點藥……”
“我打了你的心上人，你是不是很心疼啊？”我驀地打斷他，冷嘲地問道。
心裡，又酸又澀，像是被滴了檸檬汁，難受的很。
程錦時皺了皺眉，“你彆誤會，我和你解釋過，和她隻是朋友……”
我哈哈一笑，所有的怒氣徹底被點燃，“朋友？！你見過有哪個普通的異性朋友，會在對方家裡長住不走？程錦時，我才是你老婆，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留一個女人在家裡做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秦雨茗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雙目中滿是憎恨，又飛快地斂了下去，低聲下氣地解釋道：“你真的誤會了，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小三入侵，是嗎？”
我冷諷地開口，又對程錦時道：“今天，不是她走，就是我走。程錦時，你看著辦吧。”
程錦時薄唇緊抿，正要說話時，秦雨茗眼眶通紅，卻沒有哭出來，開口道：“錦時，我不為難你……我走，我馬上就收拾東西走人！”
說罷，她跑著上樓。
程錦時沒有看她，而是認真地和我說道：“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她和程漾，還有媽媽關係好，在這裡長住，也隻是為了陪媽媽。你沒搬回來之前，我很少回來住。”
林芷像是為了幫他證明什麼，忙不迭開口，“是啊是啊，我和雨茗這個孩子，非常投緣，自從她搬來我們家住，我的睡眠質量都好了不少。”
“原來如此。”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冷不丁地開口，“媽，您要是真喜歡她，要不，搬去她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