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一愣,看見程錦時連忙跑過去,氣衝衝地說道:“表哥!你老婆居然打我!明明是她兒子把我要送給你的花瓶摔碎了,她卻不講道理的打我!”
我毫不示弱地看過去,沒有一絲心虛。
程錦時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低頭看了看林霖臉上的手指印,“疼嗎?”
林霖拚命點頭,“疼,特彆疼。”
“那我讓傭人給你冰敷一下,上點藥。”程錦時說著,叫了個傭人去拿冰塊。
林霖以為程錦時要給她撐腰,便得意地坐到沙發上,讓傭人給她冰敷。
誰料,一直到她敷完藥,程錦時也沒有後話,反而從我懷裡把安安抱了過去,低聲問道:“安安,告訴爸爸,花瓶怎麼會摔碎的?”
安安匱乏的詞彙量,令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情景,隻是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程錦時。
程錦時捏了捏他細嫩的臉頰,換了個問題,“那安安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我雖然因為林霖打了安安,又辱罵安安的身世而生氣,但是我知道,花瓶摔碎了,確實是安安的錯。
所以,安安也應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安安點點頭,對於自己不常說的詞彙,有些口齒不錯道:“錯,錯……”
程錦時見他童言童語的樣子,不由笑了,揉了揉他的黑亮的鍋蓋頭,把他放到地上,“好了,去找媽媽玩吧。”
他踉踉蹌蹌地朝我跑過來,撲進我懷裡,“麻麻!”
林霖見他這樣就息事寧人了,急得跳腳,“表哥,然後呢?!”
程錦時睨向她,“什麼然後?”
“那個花瓶怎麼辦!還有,寧希打我!”
我冷不丁開口,“我說了,花瓶我會賠你錢,至於我打你,你應該很清楚原因啊。要不然,你把剛才你說的話、做的事,和你表哥複述一遍?”
“說就說!剛才我說……”
她本想開口,結果愣了一下,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見拿我沒辦法,她氣得腮幫鼓起來,瞪著我,“寧希,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根本不想理她。
自己的孩子,被人罵成是我和野男人生的,她居然還覺得我會得意,我簡直想將她直接扔出去。
程錦時站起來,輕拍她的腦袋,“行了,我送你回去。”
林霖氣衝衝地和他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我便叫傭人拿了藥過來,親自給安安的手心上藥,白嫩的手心,硬是被打得紅通通的。
我一邊教育他以後不許碰彆人的東西,一邊又覺得心疼。
一直到晚上,我洗完澡,程錦時才從林霖家回來,走進我的房間,等我擦完護膚品,他才沉聲開口,“我打算把媽媽送回林家,他們安排了人照顧,專門照顧媽媽。”
林家,林芷的娘家。
我垂下眸子,想到林芷今天的模樣,不管她是真的老年癡呆,還是演出來的,過往的那些仇怨,我都不想再和她追究了。
隻想平平靜靜的生活。
我點頭答應下來,“好。”
隻是,我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個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