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秦雨茗的人影。
這天晚上,我想趁著傭人換班的空檔,鑽進林芷的房間,樓下卻猛然傳來一聲關門的巨響。
我疑惑地下樓,看見程錦時腳步虛浮地走進來,不知喝了多少酒。
他雖然經常有應酬,但沒幾個人敢勸他的酒。
可是最近這兩三天,他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
我捏了捏手心,想當做沒看見,準備上樓時,見他不小心絆到了茶幾,身體忽然前傾。
我下意識跑過去扶住他,耳畔卻傳來一聲冷笑,緊接著,男人推開我,坐在了沙發上。
他慵懶地靠著沙發背,半眯著眸子,有些醉意,“寧希,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
我的雙手僵在半空中,胸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堵住了。
我真是犯賤。
他要摔跤,就讓他摔跤好了,多管閒事乾什麼。
我迎上他的目光,想說什麼,卻發現他的眼中醉意全無,一雙眸子冷冰冰的,像是要看透我的心肝脾肺腎。
“離婚吧。”我壓下心中的痛楚,淡聲開口。
互不相信,互相折磨。
又何必繼續這樁婚姻。
他冷冷地勾了下唇角,閉上雙眸,像是酒後的喃喃自語,“你休想。”
我分不清他到底醉了沒有,不想再搭理他,直接上樓。
覺得有些頭疼,叫傭人幫我拿了點藥,吃下去,才覺得好了一些。
明明頭疼,躺在床上又無法入睡,正輾轉反側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我心中一緊,睜開眼,看見吳嬸跑了進來,她麵色焦急,“寧小姐,安安好像感冒了,晚上吃的輔食,剛才全部吐了出來。”
我慌亂地下床,跑到兒童房去,抱起安安,“怎麼好端端的會感冒了?”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天氣變化比較大,安安又怕熱,玩熱了就要脫衣服,一不留意就感冒了。”吳嬸內疚地解釋道。
“算了。”
我從衣櫃找出衣服給安安穿上,“你在家看著貝貝,我帶安安去醫院吧。”
吳嬸連忙點頭,“好。”
我下樓,管家聽說安安病了,也顧不得安排司機,當即親自開車送我去私人醫院。
一路上,我都擔心安安的病情,沒有心思想彆的。
“少夫人,少爺今晚說的是醉話,您彆放在心上。”管家開著車,突然出聲,又道:“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我看得出,他心裡是有你的。”
我看向窗外,“你覺得他說的,真的是醉話嗎?”
“少爺是真的喝醉了,您不要多想。這兩天,厲家的家主來了南城開商務會議,少爺和他關係好,少不了會應酬,喝醉也是難免的。”
“錦城的那個厲家?”
我下意識反問。
錦城的厲家,也是十分厲害的家族,我隻知道厲家和東宸集團有生意往來,不知道程錦時和厲家家主的關係好。
管家也不隱瞞我什麼,“是的,少爺和厲家家主,算是忘年交了。在商業上,厲家也給過少爺許多支持。”
我點點頭,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畢竟,這是程錦時私人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去到私人醫院,剛停穩車,一輛邁巴赫也一個急刹停在了我們的後麵。
我一下車,程錦時就大步走了過來,“孩子生病怎麼不告訴我?”
“你喝醉了,就沒打擾你休息。”
我淡淡道,抱著安安往醫院內走去。
程錦時追上來,把安安從我懷裡抱過去,“你不是頭疼麼?我帶安安看病,你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