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笑容不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啊,我就是你的護身符。”
我愣住。
心裡又感動又感覺到一種壓力。
我其實挺怕彆人無條件的對我好,因為我知道,自己很難還得清。
半晌,我打趣似的開口,“彆,我還是改天去廟裡求一個吧,你可是格林集團的接班人,我用不起這麼貴的護身符。”
他聽出我話裡的意思,笑了笑,也配合的開玩笑,“我可以自降身價。”
他話音剛落,就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按道理,那個女人是犯罪嫌疑人,現在口供又還存在問題,我們是不能見到她的。
但巧的是,我們一進警察局,剛好碰見她被警察從審訊室帶出來。
我趁機跑上去,質問,“你為什麼不說實話?做假口供、包庇幕後指使者,你是要負責任的!”
她眼神閃躲,嘴硬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確定嗎?”
沈宴廷闊步走過來,眸光冷冷地看著她。
她好像是有些怕沈宴廷,當即後退了一步,吞吞吐吐,“確,確定。”
警察想要阻止我繼續逼問,但他的手機剛好響起來,隻能到一旁先接電話。
“是有人威逼,還是利誘你了?你知道故意殺人罪,會怎麼判嗎?兩條人命啊,一旦你被判了死刑,手裡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我耐著性子,嘗試一點一點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她瞬間激動起來,“我不知道裡麵有人!我真的不知道!”
我盯著她,又問:“如果不知道裡麵有人,你為什麼要去放火?難道你以為,你不知道裡麵有人,就可以減輕刑罰嗎?”
她怕死,隻要抓住這一點,她很快就能露出馬腳!
她還沒回答,林芷突然趕來了警察局,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寧希,審問犯人是警察的工作,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看向她,似笑非笑,“隨便問問。”
這時,警察也接完電話過來了。
他和林芷簡單說了案件的進展,林芷看著那個女人,目光有些閃爍,一口咬定,“我覺得她不是縱火的人,事發那晚,我在彆墅看見的那個女人,還是寧希更像。”
犯人都在眼前了,居然還是不肯放過我。
警察皺了皺眉,“她已經認罪了,她和寧希的身形一樣,你認錯也是可能的。”
“不可能!”
林芷大聲喝道:“寧希是我兒媳婦,我怎麼可能認錯?”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你的兒媳婦已經不是我了,再說了,犯人都已經承認了,你怎麼還是認定是我,該不會是在趁機報私仇吧?”
她憤怒地瞪過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你有哪來什麼私仇?”
“都在吵什麼?”
一個穿著製服,儼然是領導的警察走過來。
沈宴廷低聲在我耳邊和我介紹,這個警察就是案件的新負責人,王隊長。
我捏了捏手心,開口道:“王隊,我懷疑,縱火案另有隱情!”
王隊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嚴肅,“你是誰?”
“在這個女人認罪前,我是這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寧希。”
“那你懷疑有什麼隱情?”
“這個女人沒有說真話,我覺得,應該再審一審。如果隻是她去放火這麼簡單,那為什麼,她的身形會剛好和我一模一樣,更巧的是,為什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栽贓陷害。”我理清自己的思緒,抑揚頓挫地說道。
王隊臉上竟有了些許認同,幾乎沒有遲疑,對另一個警察道:“帶回審訊室,我親自審。”
林芷聞言,目光閃爍,有些慌亂了起來。
那個女人更是慌張失措,“我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