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辦公電腦之類的東西要購置。
爭取在三天內,把東西全部歸位。
這麼一通砸,根本沒法看,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為過。
我剛和陳璿交代完,陳璿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和我道:“是寧總。”
她說的寧總,是寧振峰。
我伸手,“我來接吧。”
一接通,寧振峰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陳璿,你在工作群說的放假三天,是什麼情況?誰做的決定?”
我歎了口氣,“是我,我讓陳璿發的通知,公司被人砸了,完全沒辦法辦公。”
“小希?”
寧振峰聽出是我的聲音,“誰砸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不知道是誰,已經報警了,您就彆過來了,過來也做不了什麼,我都準備回家了。”
我心煩意亂的,掛了寧振峰的電話後,開車回程家老宅。
路上,我又給程錦時打了一通電話。
這回倒是沒關機,但沒人接聽。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我念頭一轉,給嶽塵撥了過去。
“嫂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錦時出差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他走得急,我不太放心,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那什麼……”
嶽塵遮遮掩掩的,“沒什麼大事,你彆擔心哈!估計兩三天,我大哥就回來了。”
我覺得他語氣不對,狐疑地問:“真沒什麼事?”
“真的!”
“嶽塵,我感覺你沒和我說實話,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他平時說話總是漫不經心的,現在的語氣和往常一點都不一樣。
嶽塵語塞,“我,我和大哥在一起呢。”
“到底說什麼事了?你彆再瞞我了,省得我瞎擔心。”
要是小事,程錦時不會叫上嶽塵一起過去。
而且,小事又何必這麼瞞著我?
嶽塵沉默了一會兒,“其實,真沒什麼大事。就是東宸集團在桐市不是要開發一個新樓盤麼,有一家釘子戶,地皮麵積也就三百平的樣子吧,結果獅子大開口,價格一直談不攏。
昨晚,在和我們的人談判的時候,突然從自家樓頂上跳下來了,當場身亡,他家裡人嚷嚷著說是被我們的人逼死的,還想鬨上新聞。項目組的人實在壓不住了,我大哥才親自過來一趟。”
我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停靠在路邊,“這還叫沒什麼大事?!”
“我們查了,跳下來的這個人,本來就是肝癌晚期,醫院診斷大概還能活半個月左右吧,這一家人是想趁機訛錢,他們自己也主動說,隻要給錢,什麼都好說。”嶽塵聲音有些冷。
我有些膽戰心驚,“那他們要多少錢?”
他諷聲道:“地皮和賠償一起,要兩個億。”
“兩個億?桐城就是個三線城市而已啊!”
我目瞪口呆。
依照桐城的私人地皮價格,三百平,哪怕是市中心區,撐死了也就是幾百上千萬。
現在,惡意搭上一條人命,想把價格翻二十多倍。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個三五千萬,我們八成就給了,但兩個億,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嶽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