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冷哼一聲,語氣重帶著濃濃的不滿。
“衝弟,慎言!”王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回過頭看向李雲瀚,“天子不能在這件事上對付胡大人,可為此也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至於真正讓胡大人大刑加身的,是他招惹了京城中的禁忌。”
李雲瀚眨了眨眼,示意王雄繼續說。
王雄笑了笑,開口問道:“不知道小先生你可聽聞過這京城中的明月樓。”
李雲瀚眉毛一挑,輕笑道:“明月樓我倒是聽人提起過,似乎是這京城中三大青樓之一,是京城中不少公子哥聲色犬馬之地。”
“沒錯。”王雄點了點頭,“沒想到小先生這才來到京城半日,便已經聽說了明月樓。”
“隻不過,這明月樓除了是青樓,還是拐賣販賣人口的伢行,這些年為禍鄉裡,魚肉百姓,導致不少好端端的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百姓們卻敢怒不敢言。”
王衝在一旁插嘴道:“那明月樓敢如此猖狂,是因為有當今天子在背後撐腰,堂堂天子,居然會為一家青樓站台,這也算是古往今來頭一遭的新鮮事。”
王雄罕見的沒有提醒弟弟莫要胡言亂語,隻是歎了口氣道:“如此毒瘤,在文武百官雲集的京城中,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奏彈劾。”
“可偏偏一個胡大人一個縣令,居然因為有人高官,帶領衙役查封了明月樓。”
“那明月樓上下使錢,先是買通了上官,又讓人做了偽證,上下運作,便洗清了罪名。”
說到這裡,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王雄臉色也有些難看,陰沉著臉沉聲道:
“胡大人咽不下這口氣,當即越級上奏,直接把禦狀告到了陛下那裡,反被明月樓用偽證汙蔑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