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另一位年紀稍小的獄卒,突然湊到了李雲瀚的身前。
“山子哥,要不你替我去吧,大家都是兄弟,我給你二百文,怎麼樣夠意思吧?”
李雲瀚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二百文?你打發要飯的呢?”
“現在這行市,二百文連一鬥米都買不來。”
年輕獄卒搖了搖頭,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小子彆不知足,二百文可是我半天的工錢,若不是最近贏了點,老子哪舍得睡懶覺。”
李雲瀚搖了搖頭,伸出五個手指,淡淡道:“後半夜這麼長,我若是替你,那便要一夜不睡。”
“少了這個數,你願意找誰找誰。”
“嘶......”
“好你個二山子,你可真敢要,五百文你也說的出口?”
年輕獄卒瞪大了眼睛,插著腰對李雲瀚罵道。
“怎麼?你不願意,不願意那就算了。”
李雲瀚作勢便要去睡覺。
年輕獄卒終於咬了咬牙,“罷了罷了,今兒就當給你這個窮鬼點補償,誰讓我贏了你不少錢呢。”
“五百文,給我值夜到天亮,老子養精蓄銳,明日好好去找個娘們快活快活。”
年輕獄卒罵罵咧咧,從一旁取出半吊錢,扔給了李雲瀚。
李雲瀚接過沉甸甸的同伴,放在了寫著劉二山名字的櫃子中,心中長舒了口氣。
如此一來一回的討價還價,明日想必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一旁的老六已經點卯,看了一眼躺回去的年輕獄卒,皺了皺眉頭,破口大罵道:“光棍一條就是他娘的,過得舒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五百錢一晚上,也就隻有他這個敗家子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