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他還想做個像樣的皇帝,不至於遺臭萬年,現場的臣子恐怕一個也跑不掉。
他如此麵色陰冷,底下的大臣自然不敢再多有言語。
顫栗地跪在地上。
日頭漸高。
往日裡這些時候早已退朝,而此時,滿朝文武皆是跪地,好些人麵露苦色,尤其是文臣們,早就有了要撐不下去的模樣了。
“兒臣冤枉啊!!”
終於,一聲哀嚎傳入眾人耳中,滿朝文武終鬆了一口氣,眼角餘光看向從大殿正門跌跌撞撞跑進來的楚喆。
這大殿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喆明顯已經知曉了。
他哭嚎著從外麵跑進來,飛快地跪在了地上。
“父皇,您知道的,兒臣絕對不會做出來欺瞞您的事情啊!”
“兒臣一片敬愛之心,父皇是最了解的!”
雖說是太子,但楚喆此時的表情卻和鄉野村夫沒有太大的區別,露出些蠢笨愚昧的神情。
楚皇陰沉的麵色卻因為楚喆此時此刻的表情而恢複幾分,他素來不太喜歡過分聰明的兒子,也正是因此,楚鈺做了那麼多也頂替不了楚喆在楚皇心中地位。
“都起來吧。”
底下的大臣長出一口氣,活動僵硬的骨骼。
“說吧,這上麵的字跡你要怎麼解釋?”
楚皇看著自己最為寵愛的皇子,緊鎖的眉頭依舊藏有怒意。
“兒臣全然不知情啊,這封信一定是——”
楚喆看向楚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皇兄的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