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伊然不想和他爭吵,所以沉了口氣,低聲道,“你彆學周斯澤那任性的勁兒,我夾在中間很為難。”
“你放心,你媽媽的墓碑,絕對是最乾淨的。”
“……”
這也不是墓碑乾不乾淨的事情啊!
算了,許伊然早該知道自己和吃醋中的傅瑾琛沒法講理的。
第二天一早,到了傅瑾琛拆線的日子。
許伊然先起床給他放了洗澡水,讓他泡一泡,因為拆線後,他得注意幾天不能沾到水的。
喬西禾進來的時候,傅瑾琛剛洗完出來,身上穿著墨色的絲質睡袍,慵懶的斜倚在床頭,任許伊然幫他吹頭發。
說真的,他的長相實在精致。
連喬西禾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的眉眼,他的輪廓。
“喬醫生,你來了啊。”
許伊然看到她,才放下手裡的吹風機,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喬西禾。
“嗯。”
喬西禾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開始給傅瑾琛的傷口消毒。
她忽然抬起頭,看了眼許伊然,“許小姐,你能幫我去辦公室,把我桌子上的那瓶藥拿過來嗎?我需要用。”
“可以!”許伊然立刻點頭。
等她離開以後,喬西禾才開始動手拆線。
這是個精細活兒,尤其傅瑾琛的傷口很大,加上還多次因為他亂動而開裂。
病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一時安靜得隻能聽到喬西禾的剪刀聲。
突然——
她的手頓了一下,低聲道,“傅叔叔和你說了嗎?”
“什麼?”
“他要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