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隊伍中也有些不信邪的士兵,他們對東北的寒冷嗤之以鼻。
“東北再怎麼冷能冷到哪兒去?聽去過東北的兄弟說,這裡的冰天雪能凍死人,大帥,是真的嗎?”
“就是,唬人的吧,青州之前也下雪了,也就那樣嘛。”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對即將到來的嚴寒毫不在意。
陳震南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往前走還有縣城,等這些嘴硬的兄弟後悔了,自然會去購置棉衣。
他微微一笑,決定讓事實給他們一個教訓。
隨著隊伍的繼續前行,寒風愈發刺骨,仿佛無情的刀刃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
騎馬的速度稍微快一點,便會感到臉頰生疼,像是被冰冷的水珠擊打。
隊員們一個個都緊縮著脖子,雙手緊握馬韁,努力抵禦著寒冷的侵襲。
過了晌午,陳震南終於看見了冰雪世界的真正樣貌。
大地開始被銀裝包裹起來,雪花已經變得發硬,變成了冰晶一樣的狀態,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寒意,冰冷刺骨。
當他們來到一條冰封的河畔時,陳震南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震撼。
這條寬達幾百米的大河,河麵完全結冰,堅硬如鐵,冰麵上,幾輛馬車緩緩駛過,車輪在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震南回頭看了看那些沒有置辦棉衣的隊員,他們都已經凍得瑟瑟發抖,牙齒不住地上下碰撞,一個個的凍得麵紅耳赤,完全沒有了昨天那種不屑的狀態。
“東北的冷,還真是能治嘴硬,現在是把嘴都凍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