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打算收起魚竿回去休息。但就在他準備收杆時,魚竿梢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嘿,臨收竿了還有魚上鉤。”王朗興奮地用力提起魚竿,然後用抄網撈起水中釣到的“魚”。
然而,當王朗看到抄網中的“魚”時,他愣住了。這哪是什麼魚,這分明是他上午剛剛放生的那隻王八!
“你小子是餓了還是嘴饞?怎麼跑來吃餌料?”王朗沒好氣地從這隻甲魚嘴裡取下魚鉤。
這隻甲魚瞪著兩個黃豆大小的眼睛,伸頭看著王朗,像是在說“我餓啊”。
王朗歎了口氣,“既然有緣,那就先養著吧!”說著,把甲魚放進了水桶裡,然後收拾好漁具,回去睡覺了。
這一覺,王朗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他伸著懶腰起床,隨後給桶裡的“小八”投了些餌料。“小八”是他為這隻“東北鱉”取的名字,畢竟叫“王八”感覺像是在罵人。
洗漱過後,王朗前往飯莊的後廚隨便吃了點東西。接著,他便開始在網上查閱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的相關資料。
為了更好地了解這個時代,他甚至購買了一套鄧公的傳記以及《改革開放簡史》等書籍進行深入學習。
通過網絡資料的查閱,王朗了解到了七九年底即將發生的一件大事——大吉省將實施“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
國家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上已經確定了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政策方針。
對內改革首先從農村開始,通過實行“分田到戶,自負盈虧”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大包乾),揭開了對內改革的序幕。
而對外,國家先後批準了粵、閩兩省在對外經濟活動中采取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這標誌著改革開放曆史性步伐的邁出,對外開放從此成為國家的基本國策。
所謂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即在生產隊集體的統一組織和領導下,以家庭為單位,根據每戶人口和勞動力的數量來承包耕地和確定農作物產量。
包產數以內的農產品需交給生產隊,並按規定評記工分參與隊裡的統一分配,而超出包產數的產品收益則歸農戶所有。
這一製度實際上是將生產隊過去高度集中的經營管理權分散到了各個農戶手中。
“這可咋整?如果分給我一塊地,我該怎麼處理?”看到這些信息,王朗感到十分苦惱。
他真心不希望分到土地,畢竟在這個年代,分到土地並不意味著可以隨心所欲地種植,更不能讓土地荒蕪,因為種植土地就意味著需要繳納公糧。
三日後,王朗在網上購買的東西開始逐一抵達,但是由於地處農村,快遞服務並未能延伸至此,所有的快遞均被放置在了鎮上的快遞代收點。
王朗準備等到所有的快遞到齊了,再開車去一起拉回來。
數日光景匆匆而過,王朗開著他的長城炮皮卡去了一趟鎮子上,拉回來了整整一車的快遞包裹,全都是他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在網上買的。
王朗把車開進自己的小院,隨即便開始忙碌起來——拆快遞。
王朗可不是在享受拆包的樂趣,而是有一項重要任務,他要逐一檢查將要帶回七九的物品,確保每一件不遺留任何可能泄露現代信息的日期、地址等細節,力求萬無一失。
2024年9月17日夜裡八點,王朗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他鎖好自己的院子大門,然後進了屋子。
此刻,客廳中央赫然停放著一輛駝滿了大包小包的自行車。
就在王朗握住車把的瞬間,屋內白光一閃,王朗便消失在了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