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定你給帶到。”王朗笑著一邊動手將茅台酒綁在自行車後座,然後一邊小聲地問吳敏:“嫂子,我怎麼感覺李娟情緒好像不太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吳敏聞言,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與同情:“是啊,你記不記得剛才與黃小軍一起吃飯的有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姑娘,那姑娘的父親曾是咱們公社革委會的主任。兩年前,正是這位主任讓她的女兒頂替了李娟上大學的名額。”
王朗聽後,眉頭緊鎖,不解地追問:“可如今不是已經廢除了革委會,連那些‘帽子’都摘了嗎?李娟沒有去上麵反映,爭取一下嗎?”
吳敏搖了搖頭,回答道:“她當然去了,但得到的回複卻是,這屬於曆史遺留下來的複雜問題,目前上級還沒有明確的處理辦法。”
王朗聽後直搖頭,一旦問題被貼上“曆史遺留”的標簽,那基本就是解決不了了。
他對於李娟所經曆的不公深感同情。然而,在這個特定的時代背景下,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果是在2024年,或許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那時,信息流通更加便捷,網絡成為強有力的聲音。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此事公之於眾,借助輿論的力量,為李娟爭取應有的正義與公道。
將這些瑣碎的煩惱儘數拋諸腦後,王朗騎著車就回了龍崗村。
到了家之後,王朗先將茅台搬進屋裡,然後騎著車就去了王向前家。
“春山叔,向前哥不在家啊!”王朗拎著東西進了院子,就見王春山正在院子裡擺弄一張熊皮。
王春山抬頭一看是王朗,就笑著說道:“你找他有事啊?他帶人去地裡巡邏去了,這陣子正是守護糧食的關鍵時候,得防著外人來打秋風。”
“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吳敏嫂子讓我順道給您和向前哥帶點東西過來。”王朗笑著將網兜放在了院子裡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