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豐收的年份裡,上麵會倡導生產隊將多餘的糧食賣給國家,這一舉措雖冠以“愛國”之名,實則讓村民們背負了沉重的負擔。
在過去,這樣的要求無人敢輕易質疑,因為它被賦予了崇高的意義——愛國。然而,此刻的村民們,麵對如此龐大的數字,心中不禁生出了諸多無奈與不解。
“愛國糧”的官方收購價今年定為十塊錢一百斤,而若將其私下運往“黑市”或直接售予個人,價格往往能飆升至四十塊一百斤,其中的差價相差了好幾倍。
王朗在心中默默盤算,龍崗生產隊需繳納的“愛國糧”為一萬斤,按此官方價格計算,最終能換取一千元的收入。然而,當這筆錢分攤到全隊的七十五戶人家時,每戶僅能分得微不足道的十三元。
再觀龍崗生產隊今年的水稻總產量,共計十一萬斤,扣除必須上繳的四萬一千斤後,剩餘六萬九千斤成為了全村人一年的口糧。這六萬九千斤水稻,換算成大米,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也不過是六七十斤。
這意味著,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每位村民每月僅能分配到大約五斤大米。
算出這樣的結果後,王朗無奈地搖了搖頭。儘管村裡還有近一千畝的玉米地,但即便算上這些,在繳納完繁重的“公糧”之後,村民們真正能留下的也所剩無幾。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感慨:“這年月,農民的日子是真難啊!”
麵對社員們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王春來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已經與公社方麵溝通過了,到時咱們可以用大米多換一些粗糧。”
“情況就是這樣,請大家稍安勿躁。接下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明天開始打場,爭取在兩天內高效完成,並確保稻子得到妥善晾曬。公社那邊對這批糧食頗為重視,王向前,你必須率領民兵們夜間加強巡邏,確保糧食萬無一失。”
“我明天會再去一趟公社,爭取一下更多的補償。包括糧油票和工業票,我會儘力多爭取一些,讓大家能夠用這些票證去換取家中所需,無論是鐵鍋還是其他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