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一字眉對他的威脅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
相反要是一字眉真把蘇城送去虎威營,蘇城還得感謝他呢。
蘇城想到這裡,大步的向前走去,他現在希望儘快的到邊疆,這樣才能正大光明的殺人!
流放的隊伍突然提升了速度,後麵的死囚們都心有怨言,但是大家也沒敢說什麼。
一字眉在後麵沉默不語的騎馬走著,他看著蘇城那滿臉期待的樣子嘴角露出了冷笑。
“看你能囂張多久,等你到虎威營,有你哭的時候。”
......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繼續趕路,接下來的很多天都相安無事。
由於蘇城殺獨眼狼立了威,所以牢房裡沒有不開眼的敢惹他,而蘇城也沒有去招惹他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虎威營,真想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到北疆去。
終於在一個月以後,流放的隊伍到了帝國北方的最後一座城市,離開了這裡,前麵就是苦寒的北疆了。
蘇城站在城門前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胸膛裡充滿了混合著草香味的冷冽空氣,那是希望和自由的味道。
“出發!”
隨著一字眉的一聲令下,流放的隊伍又上路了。
所有死囚的臉上都有些凝重,因為前麵就是他們的歸宿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
蘇城這些天來他依舊被一字眉和他的手下們欺負著,現在身體非常疲憊。
他現在很謹慎,北疆可不比帝國境內,這裡到處充滿了危險,每個地方都曾是戰場,隊伍隻走出了幾裡路,蘇城就看見了好幾具無頭的屍體,而他們的腦袋都被人割去領軍功了。
這些人有的穿著帝國軍人的衣服,還有人身上穿著獸皮,一看就是北荒人的打扮,最讓蘇城意外的是,他看見幾具屍體上穿著和他一樣的死囚衣服。
每當隊伍經過這些屍體的時候,總有人扭過頭不敢看,因為他們怕現在看到的就是將來的自己。
佝僂腰也不再和蘇城說笑,他悶著頭跟在蘇城的身後趕路,中午休息的時候,佝僂腰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北疆還是一點沒變啊 ,不知道那些北荒人變了沒有。”
“說說那些北荒人吧。”
“沒什麼可說的,在帝國聽到的所有關於他們的消息都是真的,他們信奉雄鷹,他們的統領北荒王自稱是雄鷹的孩子。”
“他是從蛋裡孵出來的?”
佝僂腰啞然失笑,說:“老大你彆瞎掰,人家是信奉,又不真是老鷹養大的。”
“切,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原來也都是普通人啊。”
佝僂腰搖了搖頭說:“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你看他們的屍體都比我們的士兵大了一圈,那不是腐敗發腫,那是真的身體強壯,他們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戰士,我們的士兵三個才能打得過他們一個呢。”
“彆嚇唬自己了,我隻知道是人就隻有一條命,再強的人也是一樣。”
“老大說的對,是人就有一死,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佝僂腰咧嘴一笑,似乎真的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