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也沒故作清高,派人清點了財物,不算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多是些僚人使用的木屐、銅鼓之類的風俗之物。

李平安也瞬間知道了這支羈縻州隊伍的來曆與身份。

嶺南的僚人曆史悠久,在李平安看來頗為奇葩,其中尤為一點,那就是他們冬天都穿木屐,或者乾脆直接赤腳,此外便是一些左衽露發、大事拔牙之類的奇葩習俗。

有的時候,看一個嶺南人是不是僚人,看他說話漏不漏風就知道。

他們父母之死,要拔牙,成親之日要拔牙。

李平安頷首說道,“這些東西雖然不算值錢,但我也知道,乃是僚人喜愛之物,也算是有心了,替我謝過你家貴人。”

“今日之事,本來就是趙家人做事情衝動,與貴人無關。”

清客心中有些惱火,但卻不敢跟李平安發作,嘴巴一張,臉頰疼得厲害,當下酸楚道,“平安兄或許不清楚,我們家大人所在部落,已經服從王道教化幾十年,早就摘去了僚人的帽子了。”

李平安看著眼前對著僚人卑躬屈膝,一點尊嚴都沒有的讀書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意地擺手道,“東西我也收了,謝我也道了,你若是無事,請儘快離開我們村。最近比較亂,莫要招來竊賊之流。”

老子見你東西跟你客氣客氣,還真當老子願意搭理你?

那清客知道自己的行為頗為人不齒,但依然耐著性子說道,“今日前來,除了化解我們家主家與平安兄的矛盾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請求您施以援手,幫一幫我們部落。”

“嗯?”李平安疑惑地看向對方。

那清客繼續道,“我們所在的部落,一直采用刀耕火種的方式生產,生產出的粟米、豆子根本不夠族人吃的,而近些年漢人因為農田乾旱,頻頻進山打獵,導致我們部落捕獵,也難以補充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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