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隻能血濺五步。

大丈夫,想做事情,就要穩下心神來。

路要一步一步走,現在自己確實可以利用官府,甚至尉遲常將軍治下的軍隊,但那不是自己的力量。

使用他們,終究是會被反噬的。

尤其是在嶺南道如此混亂的情況下。

最好的辦法,就是增強自身的力量,當拳頭足夠大的時候,自己想辦什麼,就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

“叔,你不用擔心我,接下來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李平安心如止水道。

“好!”老村長滿意的點點頭,剛才的一番試探,讓他越發信任李平安,覺得他值得托付。

殺人的賊人,離開了七裡堡,騎著馬衝出了玉林縣,沒多久來到了一處鎮公廨所在,大搖大擺地入內,將衣服脫了下來。

不過一行人,剛剛脫了戰甲,就看到一個靠在躺椅上讀書的年輕人,這群武夫身上的囂張勁兒瞬間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文弱,但卻有一股不俗的氣勢。

這些武夫都非常佩服眼前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他們早就死在尉遲常的掃蕩下了。

是他給大家夥洗白了身份,是他給了大家一個穩定的駐所。

他是大越國最不像是越人的人,但就連他們犧牲的將軍都說,隻要跟隨他,大越肯定能將嶺南攪得天翻地覆。

“先生,您怎麼來了?”

年輕人懶洋洋地說道,“我怎麼來了?我不能來?”

領頭武夫立刻恭維道,“先生您是我們的恩人,你想來隨時可以來,我們這不是擔心您麼?其實您沒必要跑這一趟,咱們兄弟都按照您的指示在做事的。”

“按照我的指示在做事?”年輕人表情溫和,卻忽然掏出一把匕首,猛然間起身,刺入漢子的肩膀,聲音刹那間,陰沉冰冷,“那我問你們,誰讓你們去七裡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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