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個錘子!你莫聽那些畜生胡說八道!”
魁哥聽到這句騰地一下火氣上來:“廣廈兄弟,說句難聽的你彆介意,我和你來這的原因不一樣,你們是因為自己太蠢,被雜碎們用財、情、色被騙到這裡的,而我不一樣,我是被綁到這裡的!”
“綁架?”
他點點頭:“看過加樂比海盜吧,勞資的船在西非航線遇到了海盜!被綁上岸後,被直接拉到了這裡。”
魁哥憤憤不平地說,公司搞料,就三條路子:騙、綁、買!
非洲沿海是全球海盜最多的地方,東非航線因為是石油航線,所以全球各國紛紛派出軍艦,為過往的商船護航。
但是西非航線就是普通的商業航線,沒那麼多大佬的眷顧了,在西非航線幾乎所有商船都是裸奔。
很多豬仔就是從海上綁過來的。
除了在海上綁人,他們還會衝到駐紮在本地的外企宿舍直接綁,還有一些旅遊團,也是重點照顧的對象,一下手就是整車整車綁。
不過綁人還是有一定風險的,所以有時候他們也會去“買”一些豬仔回來,而料源就是之前說到的那些沒有簽證護照,自投羅網的黑戶們。
反正這裡麵的彎彎繞繞複雜得很。
魁哥看了看我:“我家裡做點海運生意,在我們那個地方也算是有頭有臉,最不缺的就是錢,到這當天就打了三百萬贖金。”
“三百萬!這也太多了!”我當即呆住,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萬。
而魁哥啐了口痰,繼續說道:“但這幫雜碎第二天就變卦了,說是國際彙率變動,讓我家再打一筆。
家裡沒得辦法,隻好按他們要求照做。
都說事不過三,家裡前前後後打了四筆贖金,我本以為這幫雜碎會就此打住,但萬萬沒想到,他們還不肯罷休,還想把我老婆兒子騙到這來!
混社會都知道禍不及妻兒,搞我錢我認了,但是碰我家人我絕對不允許!
我知道我肯定是沒法回去了,於是我就找路子給家裡送消息,就說我已經死了,反正從那以後,家裡就斷了聯係,到現在快一年了......”
他說完這話,眼眶裡默默地流出眼淚。
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絞儘腦汁安慰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幫畜生會有報應的,咱哥倆死後變成詭,到時候晚上專門找公司雜碎,給他們詭壓床!嚇尿他們!”
魁哥被我抖得笑起來:“行!女雜碎交給我來壓,男雜碎交給你來!”
“哈哈哈!”
這會我倆都笑了起來,等一陣笑完,魁哥像是想起什麼:“聽你話裡意思,你還沒去過人材市場?你是哪家公司的?”
“和隆,管事的叫梁哥。”
“和隆我曉得,那梁哥,又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我一臉詫異,那麼一個心狠手辣呼風喚雨的人,在他眼裡好像就是個小卡拉米。
我趕緊把我的所見所聞又說了一遍。
魁哥滿是不屑地擺了擺手:“哈兒我告訴你,真正的權力和艾滋病一樣,隻通過血液、母嬰和性傳播,介個園區,一共三家公司,一家叫萬邦,老板姓周,你們和隆的老板姓葉,這三家無一例外都是家族企業,一個姓梁的外姓,還能牛上天?”
“嗯。”我小聲地問道:“魁哥,那你是哪家公司的?”
“天外天,老板叫徐天保。”
說到這個人的名字,魁哥的臉色變得比水泥還難看,壓低了嗓子說道:“你那什麼狗屁梁哥的手段和徐天保比起來,給他提鞋都不配,變態隻能形容徐天保的下限,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