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整個人像是被剝筋抽骨一樣,渾身癱軟下來。
本以為接了這麼大的單子,能清閒一段時間,可接下來幾天,甚至幾周我都沒睡好覺,喜當爹的事讓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焦頭爛額。
“回收廠”、“難民廠”、“兵工廠”每次腦子裡閃過這幾個詞,我都瀕臨崩潰。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被害死?
200萬單子的獎金,有多少要多少,先給章詩琪再說。
如此想著,第二天一早我就舔著臉去辦公室找王雅婷,問她獎金的事。
她頭也不抬,手刷刷刷地寫著報告,一臉敷衍地說道:“在申請了,估計下個月就能下來。”
“啊,要下個月啊!”我有些為難地問道:“雅婷姐,能不能早點發。”
王雅婷眉頭一立,眼神犀利地盯著我:“怎麼,在籌路費準備跑路?”
“沒…沒…沒…”我嚇得後背驚出一身冷汗,用儘所有地演技假笑著:“我又不傻,在這賺錢在這花,我就是…憋得慌,想去遊樂場放鬆放鬆。”
“放鬆?”她噗嗤一笑,放下戒備的眼神,“現在放鬆還太早了,你這兩天把這個案例的階段總結寫一下,過兩天給每個組的組長講解培訓。”
我滿口答應,繼續軟磨硬泡獎金的事,她實在被我纏的沒脾氣,就自掏腰包給了我兩千塊錢。
大公司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要報上去審批,彆說是獎金,就比如我的組長任命,雖然大家嘴上都開始叫我林組長,但在審批通過之前,這都是虛的,包括組長住的單間、組長的提成比例。
從這點看,王雅婷對我也算是仁至義儘。
這筆錢我買了幾包煙打點那幫督導組,剩下的我打算全拿給章詩琪,有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