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下來,可能就要在這些偷渡者身上白白花個幾萬美刀。
這錢換誰都舍不得。
所以後來有些船上發現偷渡者,索性就當不知道。
而到近海的時候,船會突然拋錨停下來。
偷渡者以為到站了,出門一看,貨箱門口多出一艘沒有名字的救生筏。
救生筏上有淡水,救生衣,指南針以及陸地坐標。
偷渡者們會很識相地自己劃船上岸。
主打的就是一個默契。
這種“方舟”生意基本就是一本萬利,所以不怕老板要價高,就怕老板喊成交。
勞模姐聽到雷恩第二次報價,依舊一臉嗤之以鼻:“350萬刀,你這方舟上是準備了熱巴陪床,還是冪冪陪玩?這樣吧,我給你加個零。”
“3500萬?”雷恩一臉震驚地問道:“你說的西非法郎?”
“不,還是美刀”勞模姐淡淡一笑:“不過是350萬10個人。”
雷恩聽到這話,哭喪著臉說道:“盆友,你這一刀都砍到十八層地獄了,再加一點嘛!”
勞模姐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這種砍價環節堪比最頂級的辯論賽現場。
差不多討價還價了半個小時,最後才把價格確定下來:40萬。
這個雷恩立馬帶著我倆去了裝卸集裝箱的工廠。
位置很偏僻,裡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集裝箱。
有些車頭是用皮卡車改裝的,很難想象這玩意能拉這麼大的東西。
而一個黑乎乎的集裝箱裡,已經裝了幾十個人。
他們有男有女,神態舉止都透著一種體麵,畢竟能掏的起這錢的,都不是普通人。
勞模姐交完錢就轉身要走,連句簡單的告彆都沒有。
那種冷漠,讓我覺得我就是一條從馬桶被放生的金魚。
我趕緊把她喊住:“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通緝的是你,又不是我。”她說著拉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