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咒罵道:“你不是已經找到地方了嘛?怎麼還在問東問西的,還有開車能不能專心點。”
“大哥,之前我知道的地方,是我爸給的路子,我去了之後才知道,很多老板搬遷新廠房之後,廢舊的廠房會一直留著,就跟發財車一樣,老一輩都比較迷信,說那地方是發財地,出什麼價格也不會租不會賣。”
“操,一個廠房而已,有這麼難租嗎?”
“當然了,我爹說現在很多廠房都是二房東在租,房租到期了,還撈一筆,有些廠房被抵押了還拿出來賣,要是稍微不留神,咱們可能就血本無歸。”
“還有一些房東,租的時候一臉和氣,等你退租,提著燈去檢查說你這裡弄壞,那裡磨損,就是要訛你一大筆錢。”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急聲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那次相親,你嫂子叫張怡,她閨蜜叫米蘭的,我記得當時我沒告訴過你…”
“啊這個啊…不是你說的嗎?可能你喝多忘了吧。”賈鑫鑫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指了指手機說道:“我朋友說有個服裝廠快倒閉了,咱們可以去看看。”
我也沒有追問下去,依我以前的暴脾氣,非得剮了這對狗男女。
但現在我很清醒,因為張怡這種撈女,肯定勾搭不止一個人,就算她背著我勾搭賈鑫鑫,送她去西非後,我內心的煎熬反而會少一些。
半個小時左右,賈鑫鑫把車子停到了那個即將倒閉的服裝廠圍牆外。
我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巷子裡,停著幾輛麵包車,黑乎乎的窗戶,看不到車廂裡麵的人。
但是那幾個麵包車司機,清一色的光頭,戴著拇指粗的金鏈子,凶神惡煞地盯著我們。
我心裡頓時湧上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