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男人以為是他自己把我的攻擊給化解了,等接住之後,生怕我把斷臂抽回去。
於是用指節死死扣住斷臂,斷臂肌肉肉眼可見地留下了幾個一寸深的凹坑。
這一切幾乎在一秒鐘裡完成,男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似乎是被自己高超的技巧折服。
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早就冷不丁地竄到他的右手邊,猛地跳起來,把手肘當做破窗器,朝著他的太陽穴,自上而下猛地一擊。
他想要抬手去擋,可現在他的手指正死死扣住斷臂,手上高度緊繃的肌肉,早已變得如石頭一樣僵硬。
想要回防,就要先鬆開手指,想要鬆開手指,就得讓肌肉放鬆。
這漫長的反射弧,讓他慢了好幾拍。
老話常說,寧吃十拳不吃一肘。
哢嚓!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是頭骨碎裂的聲音。
這個一米八的男人踉蹌了幾下後,就仰麵朝天倒了下去,那張白色的臉,跟霓虹燈一樣,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他的太陽穴有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凹坑,血如擰開的自來水一樣,從斷裂的眉骨湧出來。
而那雙茫然而恍惚的眼睛盯著了我一會後,瞳孔就散了。
看著這慘烈的一幕,我不僅沒有心悸或害怕。
反而腦子裡湧出一個暴虐的聲音:“殺光他們!儘情地殺!這些人都是畜生!他們不配活在這世上!殺無赦!殺無赦!”
我撿起了屍體手裡的斷臂,一個人不緊不慢地朝著剩下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