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林廣廈…”勞模姐忽然嘴唇動了一下,吐出幾個字來。
一個被爆炸震地渾身哆嗦,東倒西歪的小弟先是一愣,以為自己幻聽了,隨後稍微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勞模姐還活著,迅速撲了上去,大喊:“救人!救人啊!”
勞模姐的小弟們聽到後立馬圍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勞模姐抬起來,然後一聲不發地逃離了我的視線。
馬尾此刻也清醒了過來,他可能是感覺到臉上有異樣的感覺,用手摸了一把,卻一下子把燒的焦糊的半張臉給揭了下來,跟他媽鏟下一塊鍋巴一樣。
馬尾疼的齜牙咧嘴,可眼睛像是縫上一樣,無論怎樣努力也睜不開了,最後隻能強忍著疼痛用手指扒開眼皮。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帶來的那幫人正爭先恐後地跟著勞模姐逃離現場,於是趕緊伸手去抓他能夠到的每一個人。
“彆…彆走…拉我一把…”
“兄弟,拉我一把…”
然而他們無一例無地跟擤了一把鼻涕一樣甩開他的手。
甚至是把他一腳踢開。
他和幾個重傷的小弟隻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人走光。
這做派倒像是大圈仔空降兵的作風,天南地北誰也不認識誰,真遇到危險,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綜桑,弄這幫蟑螂幫蚯蚓額雜交…”
馬尾聲音嘶啞地叫罵著,側身捂著肚子,像是斷脊的野狗一樣,掙紮著往後爬。
我隨手撿起掉在身邊的刀,晃晃悠悠地爬起來,一步一個血腳印朝著馬尾走去。
等到他身後的時候,一腳踩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