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隻需要做策劃工作,為絕症病人策劃好入場的時間、地點、刺殺人物、刺殺方式,而病人要做的,就跟等公交一樣,車來了,上車就行。
段忠點點頭,對我的計劃沒什麼疑惑了,接著擺出一副感慨萬分的模樣說道:“看來世人皆苦啊。”
我笑了下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過勞者死,過慧者天收,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去的時候也是兩手空空,唯有吃下去的,長在身上的肉才是自己的!
所以啊,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好喝好比什麼都強,困了就睡,餓了就吃,有活就推,吃苦耐勞不代表意義非凡,吃喝玩樂也不代表虛度光陰。”
段忠笑了笑說道:“你也就勸彆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了,自己倒是跟他媽的永動機一樣,一刻不停地亂跑。”
聽到這話,我頓時有些煩悶。
因為我的腦海裡浮現出,自己艾滋惡化後,躺在床上苦苦掙紮的畫麵。
畫麵中堆滿了我爸媽的絕望和淚水。
我也想停下來,可我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
我沉默起來,很久沒有接話,自顧自地抽起了煙......
等到了諾蘭公司,又見到了霍華德。
這小子雖然被我咬掉了一隻耳朵,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倒沒有什麼記仇的情緒。